就这样,生命走到了很后的分别,可能从来都不存在性别的差异,两颗孤独的心相互靠近,才能取暖,你还会不会记得,当初青涩的初吻......
--------京华
1
模糊的阳光在城市浮躁的尘埃中留下几抹淡影,然后把整座城市里的人都埋进了悲伤的冬天里。
孤寂的灵魂紧紧抱着渐渐冰冷的躯体,很后也只能在死神的蚕食下化作一缕不被人发觉的青烟。
就好像冬季的日光再怎么明媚也不能把空气烧得滚烫,不能用这一年残留的一点温存来安抚痛得辗转反侧的心。
原来,这个冬天,阳光、尘埃,连同那个叫做“孤独”的东西,都虚伪到了骨子里。
2
“任先生,由于您妹妹伤情严重,目前仍未脱离生命危险,根据市卫计委和我们医院的相关规定,现在正式向您下达病危通知书。请您签字。”
病危。
任南双手颤抖着接过通知单,然后神色严肃地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眼泪打在通知单上,把他的字迹晕染开来。渐渐模糊的视线像是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一个虚幻的梦——梦醒后,那个病床上的伤者依然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依然是他怀里温顺的小女孩。
不,好像,在他心里一直都是。
“我爱你,因为你恨我;我恨你,因为你爱我”——
某天夜里,任筱洛坐在书桌前痛苦地啜泣着,眼泪模糊了她明净的眸,借着窗外路灯微暗的光在书缝里写下了这句话。
“只怪我太想在他身边,所以投胎做了他的妹妹,而我也知道改变和重来只有一个办法。”
警察在她的手机里发现在车祸前半个小时,她曾发短信给任梦晴。
“什么办法?”
“死亡。”
……
死亡不是结束,而是下一段故事的开始,只是看你是否相信会有下一段故事。
△死亡不是结束
3
康诗怡赶到医院的时候,警察已经走了,只有任南一个人瘫坐在ICU病房门口。她从任南面前跑过去,在病房的玻璃窗前停下了脚步。
任筱洛躺在病床上仍未苏醒,额前擦伤的血迹还新鲜如同天使的吻痕。乌黑的长发被囚禁在蓝色的无菌帽里,就像被禁锢的精灵蜷缩着,心电图机规律的声音仿若精灵无力的哀鸣,从病房里隐隐约约地传出来,一声一声,一点一点,把她的心越纠越紧,好像过不了多久,血就会随着心脏的破裂而浸满整个胸腔。
“你是谁?”任南无力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她转过头,望向任南:“康诗怡,小洛的朋友。”
“哦,没听她说起过。”
“你就是小洛的哥哥?她常提起你。”
任南苦涩地笑了一声,目光涣散地问:“呵,她怎么说?”
康诗怡依然站在那里,哀婉的目光像是悲伤的箭一般射向任南:“她说,你是世界上很好的哥哥。”
任南,世界上很好的哥哥。
没有“曾经”。
她说,她的哥哥从来没有骂过她,也从未打过她,他也更加不会用日记本砸她的脸;他会记得每个月按时把生活费打进她的银行卡里,他会记得她的课表并时常打电话提醒她上课,他也会记得她的经期并提前两三天就会提醒她要注意饮食和日常习惯……
他记得和她有关的所有,唯独忘记了她曾说过的——我爱你。
4
任白城市癫痫病医院哪些筱洛曾经对两个人说过——
我爱你。
一个是他,一个是她。
5
康诗怡也听到过。那是触手可及的曾经,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天堂。
那个晚上,月光不安分地穿梭在云间,然后从树叶的缝隙里穿过,像是一把无形的剪刀,把窗台上的树影剪得支离破碎。
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那些紧紧牵着银色月光的模糊树影在米白色墙纸上摇晃着。两个女孩躺在一起,十指相扣,仰面望着那如幽灵般飘忽不定的影子,在这个世界进入梦乡的时候私语。
“小洛,你说……接吻是什么感觉啊?”康诗怡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你想知道啊?去找个男朋友不就明白了?”任筱洛调侃道。
“算了吧,我可不想找男朋友。”
“为什么?”
“找了男朋友,咱们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万一以后你不理我了怎么办?”
“傻瓜,河北癫痫医院如何治疗癫痫怎么会?不过说真的,我看杨小杰貌似对你有点儿意思……哎呀,不过那个榆木脑袋一定不懂浪漫。”
“哈哈,榆木脑袋!表白永远只有一句,‘做我女朋友吧’,‘做我女朋友吧’……”
任筱洛笑着,然后侧过身子,看着康诗怡,然后一只手撑起脑袋,开着玩笑模仿杨小杰的样子说道:“怡,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吧~做我女朋友吧……”
康诗怡抿着嘴笑,然后亲昵地拍打她:“够啦你,没个正经……”
癫痫持续状态病人抢救预案忽然,就像是上帝开的玩笑,任筱洛撑着头的手一滑,身体向前倾,顺势倒在了康诗怡的身上,两个女孩的唇隔着一厘米厚的空气。
那一刻,房间里变得格外安静,静得只剩下她们越来越急促和沉重的呼吸。
月光在她们的眼窝留下了看不清的阴影,苍白的脸颊在暗淡的光亮中显得有些憔悴,像是南方冬日里清凉的雪。
就像是黑色的罂粟花在月夜里怒放,散发着摄人心魄的香和麻痹灵魂的毒。她们像是被迷幻在了夜的混沌里,没有了挣扎和眼泪,只是紧紧地抓住若即若离的渴望,不愿放开,直到自己被这渴望蛊惑——
慢慢地中毒,慢慢地死去。
6
“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吧。”
“嗯。”
然后,黑夜里,你吻住了我的嘴角……
词典里说,“女朋友”,是指情侣中的女方。
于是,我们之间,只有女朋友。
7
康诗怡呆滞地望着窗子里昏迷不醒的任筱洛,就像是隔着透明的结界望着另一个世界——
很近,很远。
就像横过忘川的奈何桥,桥这头的我望着你的背影暗自流泪,而桥什么方法治疗癫痫好那头的你却已经忘记我是谁。
文|青子
图|网络
编辑|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