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正月的那几天

一、　　 不知为什么，快到元宵节了，我的味觉和视觉还一直滞留在乡下的状态，那些长久生活在土地里人的记忆，那些声音、气味、形状、色彩、光影，一切都挥之不去，我因此相信，我得了一种病，必须用文字写出来的一种病。　　 年在我们的期期盼盼中送走了，迎来了正月。按当地习俗，初一不出门。我们一家人乖乖地在家中陪着老爸老妈。一家大小十二个人，不多不少，刚好一桌。我们姐妹仨各自成家后，每次过年团聚，大圆桌派上了用场。土鸡腊肉应有尽有，母亲一天忙着，我们轮流蹲在灶门口，一边烧火，一边陪母亲唠嗑。孩子们总是闲不住，不是在田埂上追追赶赶，就是逗猫狗玩，吓得公鸡带着母鸡东躲西藏，篱笆东倒西歪，熊孩子们笑语不断，一如我们的当年，一天一晃而过。　　 正月初二，姑姑一家人来我家拜年。姑姑家在坪上，距我家不远，十几分钟的路程。一走到我家，交口称赞吊脚楼的美观，说挂上了红灯笼，更加喜气洋洋了，我们听着，自然欢喜得不得了。几老表天南海北聊上了，尤其是小妹夫，家住长沙，一年才回来一次，像小孩子一样，有聊不完的话题。我提议，几老表建一个群，于是，群成立了，群名为：老表一家亲，“臭”茅坑开始香了起来。姑姑说她家也改装了，说姑父修了车库，阳沟里也弄了水泥地面，现在出门不沾泥，干净多啦！听着听着，我们蠢蠢欲动了，其实，我打小喜欢去姑姑家玩，父亲母亲叫我们给姑姑红包算了，不麻烦姑姑做饭，我们说一定要亲自看看。吃罢早饭，姑姑一家起身回家，接着表姐开车到我家，只夸党的政策好，新农村新面貌，不知不觉已到晌午。　　 下午去了姑姑家，姑姑姑父热情款待。姑姑家座落在高处，在对面的公路上一眼可见。一字形的木屋，我的相机根本照不全，干净的水泥塔上，孩子们你追我赶，屋脊上的一条龙活灵活现，仿佛诉说着古老的神话，我和妹妹趁机拍了许多美照，我制成了美篇《回眸》，配了几行文字，留作纪念。　　 　　 二、　　 正月初三，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市中心的三位摄影老师驱车来到我们的老家。我们刚起床一会儿，三位摄影师对着我们双手推车式的吊脚楼非常感兴趣，连燃放的红色礼炮盒子也不放过，此时的乡村，因为他们的到来显得生机蓬勃，一山一景走进了他们的相机，他们说要把很美的乡村美景献给读者，然后提议给我们两家人照全家福。　　 “这个主意不错！”我们拍手叫好。　　 “难得遇到这等好事。”我们忙叫母亲放下手上的活，两家人分头忙了起来。衣服都是现成的，只是黑色占了主色。摄影师忙吩咐我们有红色衣服的赶忙穿上，我和小妹刚好带了一根红围巾，充了亮点。二妹翻箱倒柜找了一件红毛衣穿上，母亲则换了一件深紫色的棉衣，我们给她围上一根浅绿色丝巾，摄影师连夸不错。儿子和外甥一人拿一张春联，相得益彰，喜庆中又添了春色。虽然我们都穿着黑色棉袄，这一装扮，冷色中掺加了暖色，倒也不显失调。关键是一家大小，簇拥在父亲和母亲的身旁，个个神采飞扬。看着他们并排坐着，我们站在后面，对着镜头，笑容满面。一次，两次，三次，拍摄的瞬间，我一直在笑，也想了许多，思绪拉得很长很长……　　 照相完毕，老师看了我拍的一些照片，说：“你拍的照片角度取得好，可惜你的不是单反相机，想要表达的不明了……”我一怔，原来摄影也能表达作者的心声，怪不得，他们不顾劳累，选择在正月里出行，是寻找生活的真谛。她们同我们一道吃过早饭后，忙收拾行头，说还要去另一个乡村寻找素材，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有些佩服这些人，佩服他们的坚定从容，在大自然中寻找生活的美。　　 　　 三、　　 下午，我陪老公到河边劈柴，换了一件陈旧的格字棉衣，背上背篓，顺便背一些柳树枝回来。走在熟悉的河堤上，此处一片狼藉，横七竖八地躺着几根大柳树。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冲垮了河堤，河边的植被洗劫一空，连生长十多年的竹子也匍匐在地。从上游冲下来的大柳树，有一部分留了下来。父亲叫人用锯子锯断了，只有劈开当柴烧。也有一些人锯走了当砧板切菜用，有点可惜。想起它们为保护河堤立下了汗马功劳，我的心情开始在文字中千回百转。　　 从小在河边长大的我，对柳树情有独钟。儿时，喜欢用细柳条做柳笛，用粗柳条做成唢呐，凿一些小孔，放上柳笛，简单的唢呐柳笛做好了。玩伴们拿着做好的柳笛，比赛演奏，鼓着腮帮，河堤上留下了童年的欢声笑语。很开心难忘的是，到了夏天，我们爬上老柳树，一个一个从树上跳进水中，溅起朵朵水花，一圈一圈，一年又一年，在我的文字中荡漾。望着这些柔软有弹性的枝条，就像一块一块生活的跳板，展现在我的眼前，时光如这溪水一般，一去不复返，再也听不见我的召唤。此时，我背着空背篓，捡起一块石头，打了一个水漂，然后蹲着拍了几张柳树图，裤袜上粘满了羊屎果儿，老公戏称我是大猩猩出山了，还偷拍了我的视频，我回头笑着说：“随便你叫！随便你拍！我就是你不一样的烟火。”　　 正月初四，我们带着父亲和母亲的牵挂回了城。萝卜白菜诱发了我的灵感，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柴火味，遂写下散文《回眸》投了江山。接着写了一篇诗歌《立春了》了了心愿。正月十一，写下这篇文章，命名为《正月的那几天》。我的嗅觉像老家的那只猫，远远闻着泥土的气息，春意渐浓时，记下真实的光影故事，一年一笔，不多。 武汉羊羔疯哪家医院比较好武汉哪个看羊羔疯好武汉儿童羊癫疯治疗医院武汉儿童医院癫痫病科挂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