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是寂静的,因为少有人认识它。
我一直以为人是有前世的,而我的前世,一定是一棵植物,开着浅紫色的花,长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兀自芬芳。
直到有一天,再次遇见它,我才在恍惚中清醒。那一刻,我心是欢喜的,眼角渗出的是热泪。
我写过很多花,蝴蝶兰、杏花、桃花、海棠、野菊花……却从来没有一种花真正让我低眉,不再心仪别花。它们所触及的无非是我的视觉和嗅觉,而“暗香”的出现惊艳了我所有的时光,把一种叫灵魂的东西牵了又牵。
出生在乡下,让我有了更多的机会接触植物。小时候,河滩边田野里玩耍,一群丫头小子玩“过家家”,泥巴沾上脑门,青草染绿裤腿,顶着回家被骂的风险,也算是“疯张”一回。乡下没有多么名贵的花卉,有的只是一些不知名的碎花。颜色清丽,形状单调,姿态却万千。一到五月,蔓延出一种叫“喇叭花”的小草,是藤蔓状,可以缠绕树木延伸,亦可以在平坦的土壤中独自向前铺展。每一条藤蔓上会开出许许多多紫色的小花,面朝上,酷似村委会的高音喇叭。我迷恋紫色,
总觉得紫色有一种淡淡的情怀和朦胧的幻觉,像多情而忧伤的某一个姑娘,她的心在远方……
它浓浓的翠叶,在时光中裁剪风月,在晨曦里沐浴甘露,然后孕育出朵朵浅紫色的花,借岁月的一剪方寸浅琢。没有炫耀,没有张扬,安静孤独却满足自如。
这样的一种花草,它在尘世里该是多么安静呀!倘若有一段倾城之恋,谁又会懂得这不倾国倾城的容貌下隐含的高雅之心?
我亦是一株植物,开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不求招来蝶儿共舞,只愿岁岁安静芬芳。
三年前,我一直在网络空间书写着稚嫩的文字,一篇写喇叭花的散文《暗香,浅醉了初夏的清晨》入了一个友人的眼。友留言:过往,只见月季在枝头高昂,却不曾得知这里也有隐蔽的“暗香”。于是,我决定“亲近”它。我知道这是引用了我文中的一个句子,恰恰是这个句子让我觉得喇叭花是有香气的,只因它花小不起眼或被草丛遮掩,需要懂的人才能理解。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给喇叭花改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暗香”。
暗香,一度蔓延了我文字的间隙,似乎成了我的印记。好友们点评如雨,淅淅沥沥洒在了我的窗前,诠释着对暗香的喜欢。
因为暗香,让我的文字有了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因为暗香,让我知道安安静静做一朵细碎的小花,独自妖娆,竟然也是绝美。
好友说,我的文字贴近烟火,接壤地气,很多时候可以让人回到过去,回到生活,回到美好中。
尘世的繁杂早已褪去了我们的青涩和稚嫩,倘若文字可以作为美好的代言,那么我愿意一直住在文字里,为这份美好做永远的代言。
你可以没有喜欢过喇叭花,或者说“暗香”,但是你一定不能轻视它。在花草的世界里,它懂得永远朝着天空和阳光的方向绽放。
有人说,它身份卑微,登不得大雅。是的,没有人把它请进花盆,种在花园,可正是这种看似卑微的生长,让它安然于寂静的角落,才修得淡泊,宁静。
朱成玉说:“现在的人,太需要用一些东西来安顿自己了,比如读一首诗、听一段曲、品一杯茶……”
我想,如果可能,我就把自己安顿于一朵花中,保持天真,成其自然,潜心完成自己能做的事情——努力盛放。
把这一生寂寞的岁月以文字形式开出花朵,不求惊艳全场,只求安顿尘世间一些薄凉的心。
青春在我的眉眼间溜走,岁月的皱痕一天天侵蚀着我的肌肤,惟一让我保持年轻的是,我还可以用一支秃笔镌刻下生活的气息。面对我笔下一次又一次的“暗香”,我一度无法把它们捧起,因为我没有一个安稳的“家”给它们住下。
如今,我为暗香勇敢地做了代言,哪怕真的不美,至少我爱上了我这颗心。
我是文字里的“暗香”,亦如前世的那一株植物,开着浅紫色的小花,在土坎上、河滩边,优雅……
感谢我亲爱的才情好友——江西作协会员应清华(西岭雅竹),在工作繁忙的时候,深夜伏案为我倾情作序。婉约柔美且理性的笔墨,深深打动着我的心。
感谢你们——我所有的读者,没有你们的支持和喜爱,这朵“暗香”,很终还是会终老而去,也不会留下所谓的“香”。
我伏案,因为有人喝彩。即便没人喝彩,我依旧会在文字里开花。亲爱的你们:当冬天来的时候,百花殆尽后,如果你还记得那一朵开在草丛里的“暗香”,就是我此生很大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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