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一个读小学六年级的小男孩找到我,对我道:“叔,送你只小鸟,我爸爸说你有个空鸟笼。”
然后小男孩问我道:“这只鸟叫什么名字?”
我接过小鸟,端详之后对小男孩道:“红屁股子,又叫红耳鹎。”我问小男孩道:“你怎样得到这只小鸟的?”
小男孩笑着道:“我放学回来就看到这只小鸟蹲在我家的厅堂里,我本想自己养,我爸爸说我还在读书,容易分了心,他叫我送来给你,说你有一个空鸟笼。”
作别小男孩,我把这只雏红耳鹎放在我摊开的手掌心上,雏红耳鹎头上黑色的羽冠还没有长成;眼睛下方的红斑看不见只是长出了一撮白色的羽毛,上体褐色的羽毛看上去有竹青色的绿,娇小得可爱。静等好一会儿,它只蹲伏在我的手掌中,头左右晃动四下打量陌生的环境,胆怯的只是蹲伏在我的手掌心,不愿飞去,也许是不会飞。它的反应比我的想象相差甚远,我原本想,等它恢复神定放它自行飞去;从外貌看,羽毛虽未长全,它亦可飞翔。事实却并非如此,这是一只未学会飞翔的雏鸟,我猜想这是一只调皮的鸟儿,莽撞的鸟儿,它好奇着巢外的世界;探头探脑之际,被外面五颜六色精彩的世界所迷,对未知的向往忘乎所以爬出巢沿仍未知,它情迷何事呢?是一只打眼前飞过的昆虫?还是……浑然忘我在险境,刮来一阵大风,一个倒栽葱慌乱之下张开双翅,它不是以飞的姿势,它是以滑翔的姿势无法控制的滑落在人类居住的厅堂。
我轻轻对雏鸟吹了一口气,轻柔的气浪撞击它的身体,身体本能的反应,它把身体向下压瓷实伏在我的手掌中,发出惶恐的唧唧的鸣声。把它放入笼中,放入食物水盘倒满水,我把它挂在门前晾衣服的衣架上。
鸟儿竟然不会自食,又是我料想不及的。
“风,这是只什么鸟?”
“红耳鹎。”
“如何得来的?”
“一个小孩送的。”
“谁?”
“辉的儿子。”
“此鸟啼鸣好听吗?”
“不知道。”
“它吃什么食物的?”
“它是吃食物的。”
军向我的脸上虚拍一掌道:“真是小人讲话,我是说此种鸟吃什么样的食物?”
“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的,你为何养,不如把它放了。”
“是没意思的。”我翻起白眼道:“你知道巢穴在哪就送回去?”
军被我噎的,走到我面前不说话,直勾勾盯着我看,然后道:“人无知真的是无药可救,你以为你长得真是够好样子,我吃饱了撑的。”末了加一句道:“你以为你是西施?就算是西施我也不照你。”
“我是西施不成了人妖。滚滚滚,你家缺水吗?来到我这儿总是撬茶撬水,水鬼投胎似的。”
“好叻,我家的井水比你家的甜,你以为我喜欢来你这儿喝水;我是担心你的水放久了变成潲水,这样做是犯法的知道不,没看新闻?现在提倡节约能源,哼哼,水资源紧张就是你这种人造成的,要不是我隔三差五来帮你消灭点儿水,保不定有一天把你拉去枪毙。”
军的大论听入我耳心为之惊惊,我唯有陪着笑讨好他道:“喝红茶还是铁观音?”
军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道:“很近肚里缺油水,喝红茶。”
我把刚拿出的铁观音茶放回去,拿来红茶边泡茶、头摇如拨浪鼓道:”没有家庭温暖的人就是这种德性。“
军扔给我一支烟冷笑道:“吝啬茶叶你明说,我不要小杯。”
听到军这样说,我满心欢喜道:“谢谢体谅,我自己喝……”
话未说完,军大声吼道:“给我来个大茶碗。”
军突转的口风,他的语气差一点儿把我撞翻在地上。我苦笑着道:“交友不慎就应该是这种下场!怪自己,怎么能认识了你这样的白眼狼。”
军不理我的抱怨,夸张的砸巴着嘴,见牙不见眼笑着道:“香,真香!没开水了,快去烧壶开水来?”
我刚站起身,沗在门口喊我:“风,你养的这只鸟是红屁股子?是还未学会自食?刚才,我远远看到有两只老鸟好像来给这只雏鸟喂食。”
我应答沗道:“是好像不会自食,辉的儿子刚送来的,不会吧,有这样的奇事!有老鸟来给它喂食?”
“刚才我看到有两只老鸟拍动翅膀用爪子抓住笼侧边,样子像是给这只雏鸟喂食。”沗又道:“错不了,刚才的两只老鸟真的是来给这只雏鸟喂食的,你出来看看,这只雏鸟的喙上还有残留下来的食物。”
果不其然,雏鸟的喙上残留有像糠渣的食物,我道:“这两只老鸟的行为真个稀奇,保不定是这只雏鸟的父母?”
沗道:“看情景应该是这只雏鸟的父母。”
军对这一奇怪之事也啧啧称奇。
忝说好久没空没时间一起聊天,他去小卖部卖来一箱啤酒,军喝了两杯啤酒不要了,我们东拉西扯的闲聊……
发现让人充满想象,我对红耳鹎的鸟性平添增起无限的好奇;之后,我留了一个心眼儿。
从外形看,这两只老红耳鹎是神俊漂亮,前额至头顶羽色默黑油亮,头顶束起高高的羽髻,眼下方有一深红色斑块,形成一红斑;耳羽和颊白色,紧连在红斑的下方,颈、背、尾上覆羽是棕褐色,好一只姣鸟。
这对老红耳鹎飞临时有个特点,到来时每每发出阵阵高亢婉转的啼叫。听到这对老红耳鹎的啼叫,我有意的躲在远远的一旁,留意这两只老红耳鹎的举动;老红耳鹎站在离鸟笼约五米远的电杆线上,发出阵阵啼叫,同时观察着鸟笼里雏鸟的反应。看到雏鸟的反应迟钝,两只老红耳鹎索性飞临鸟笼上空,啼叫着盘旋着,盘旋着啼叫着;至雏鸟对它们的呼唤作出反应,倚笼边鸣啼,张开喙乞求着食物,两只老红耳鹎好像对雏鸟作出的反应比较满意,双双飞离而去。
一会儿,一小会儿的功夫,两只老红耳鹎衔来食物,隔着笼栅栏的空隙给雏红耳鹎喂食,从食物的的形状看来,是农人喂鸡的食物。看到两只老红耳鹎透过笼的缝隙给笼里的雏鸟喂食,看到这个情形,对红耳鹎爱犊的鸟性,我的心中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它们对子女的爱,与人类比较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天的时间两只老红耳鹎要来喂食五六次,就是在雨天,它们也是站在电杆线上不愿离去,于雨中长啼;红耳鹎爱幼的父性母性,感动了我,迫使我提回鸟笼到房间,两只老红耳鹎看不到雏鸟悲啼离去!
看到两只老红耳鹎飞离雨中,我去到鸟笼前,打开笼门,逗引起雏鸟来。雏鸟还未长全父母的容貌,黑白相间的头,却未见其间的红斑,浅棕色的羽毛;身体小巧依人,伏在我的掌心上啁啾鸣叫。再喂给它一点食物,放回笼中,雏鸟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翌日,放晴的天气,阳光饱满白云稀薄,上午十点左右,我提鸟笼到一处矮树旁,打开鸟笼门,离开站远,静等两只老红耳鹎的到来,我的目的是让它们领自己的孩儿回去。
不一会儿,两只老红耳鹎衔着食物飞来,万般逗引下,雏鸟才慢腾腾的走出笼门,两只老红耳鹎欢鸣着;在老鸟千般万般儿的呼喊下,雏鸟迟疑着笨拙的拍动翅膀,胆怯的爬上笼门前一枝小树枝上,树枝离笼门是我算计好了的距离,方便雏鸟爬上去。
我静静等待,等待雏鸟跟随父母回到属于它们的世界。
三十分钟,一刻钟,雏鸟却紧紧抓着树枝,不愿跟随父母回去;穷它父母千万般儿的呼唤,雏鸟只是紧紧抓住树枝,不愿挪动一下身体。两只老红耳鹎甚是无奈,其间它们半途飞去,给这只雏鸟衔来食物。
雏鸟发出阵阵焦急的鸣叫,看到这个情景,我知道雏鸟不是不想离去,而是它还未学会飞翔。我捉起雏鸟放回笼中,此后,我与两只老红耳鹎共喂这只雏鸟;期间,我和这对老红耳鹎照面距离很短的只有一笼之隔。
雏鸟学会自食是十天之后,雏鸟学会自食之后,两只老红耳鹎再也没来给这只雏鸟喂食;起初,隔三五天它们会飞回来看一眼关在笼中的孩儿,十天半月之后,难再见它们的影踪。
雏鸟长大俨然是只成鸟,头顶耸起的的黑色羽冠,黑白分明的脸颊,却少了眼下方红色的斑块。
*一次放飞,它不是飞翔蓝天上,是一头的钻进一丛矮而浓密的草丛里,胆怯的藏身其里不敢出来;恢复神定也是躲在草丛中啁啾的回应我的呼唤。放回笼中,熟悉的环境下,红耳鹎稍作作息,神气的在笼中的枝棍间左腾右跃,偶尔发出阵阵婉约的啼鸣。
第二次放飞时我高高抛起红耳鹎,抛起在天空的红耳鹎张翅飞翔,作一个漂亮优雅的弧线,飞落在我脚下;此鸟胆怯还是无法适应笼子外陌生的环境。
第三次我打开鸟笼门,把鸟笼挂在可移动晾衣服的衣架上,好让红耳鹎对陌生的环境有一个适应的过程;我不再理它,约半刻钟,红耳鹎发出一串长啼,展翅飞起。可惜它不是飞向蔚蓝的长空,却是飞进我的房间落在我的肩上,可怜的小样,如此依人;我想,何妨长久喂养伴我身旁。
再次放飞,它不像前几次害怕笼外面的环境,飞翔的动作几近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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