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办出院手续,你再不要乱动了!”老妇人的儿子丢下一句话,就急匆匆地出了病房。
护士进来叫老妇人到走廊上去休息,说是有一位病人要住进来。老妇人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护士看叫不动老妇人,就把她病床上的被条给抱走了。正当卢伟彬不理解老妇人的做法时,老妇人跟他说:“我才不去呢!走廊上不卫生,这个坐坐,那个坐坐的!”卢伟彬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就应和一句:“是的,还是这里干净!”
一打开话茬,老妇人就有说不完的话,告诉卢伟彬刚才出去的是大儿子,原来在县政府上班,还有一个女儿嫁在外地,二儿子在上海上班,这次生的是小病,自己还能做点家务,不需要儿女操心。还问卢伟彬在什么陕西中际脑科医院性质单位上班,卢伟彬跟老妇人说在政府里。她说在政府上班随时都要加班的,他儿子就经常加班,有一次正洗澡,县长打电话说要赶一个材料,儿子赶紧套上衣服冲出了家门,现在好了,早期癫痫病需要如何治疗退休了,清闲了。卢伟彬跟老妇山东比较好的癫痫医院人说,他这次住院就是因为连续加班才引起胆结石发作的……在和老人聊天中,卢伟彬想:我们不愁吃、不愁穿、不愁用,但养老是个大问题,如果子女都在外地工作,或是子女工作忙碌,也无暇照顾好老人。他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也想到独自一人待在乡下的老丈人——鲁敏的父亲。
老妇人的儿子办好出院手续回到了病房,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卢伟彬说:“我们出院了,你好好养!”说完,一手拎着包,一手搀着母亲出了病房。老妇人走出病房前,还转身跟卢伟彬挥了挥手,卢伟彬也连忙朝她挥了挥手!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用来形容病房也是合适的。老妇人出院了,病房里又来了一位病人。进来时就抱着肚子“哎呦哎呦”地喊个不停,紧跟着医生和护士也挤进了病房。护士叫她躺在病床上,然后就给她挂水,医生跟病人说:“估计是阑尾炎!先消炎,挂好水就去验血!”
太阳的余晖从窗户照进来,在墙上留下一块光影,这块光影给卢伟彬带来的不是炎热,而是温暖。他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蓝天和白云了,即使是白天那也是没有光彩的,他像一只困兽被囚禁在病房里,整天面对的是药水和惆怅。病痛和忧虑把他消磨得毫无生气,面容苍白清瘦,他已成了病魔的俘虏。刚进医院时,卢伟彬觉得自己只是肉体上病人,精神上还没有被打垮。现在,他从身体和精神上都成了一个真正的病人,卢伟彬对这个判断已经无可置否小儿得癫痫寿命了!
下午的药水已经挂完了,卢伟彬侧躺着假寐。当病房来了一位新病人时,他移动身躯平躺在病床上,用眼睛的余光去看隔壁的病床,他看见了一位穿着一袭黑裙的长辫子姑娘。医生离开了病房,护士也离开了病房,病房里只有卢伟彬和姑娘,他莫名的有些紧张,除了鲁敏,他还没有跟其他的女人独处一室过。病房是个奇妙的地方,有复活,有死亡,有友谊,有爱情,有愤怒,有欢喜,也会有暧昧!
半小时不到,长辫子姑娘拿出手机打电话:“你在哪里?我都疼死了!我不死,你就不来!是吗?”语气盛气凌人而又满含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