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个地方都有被老百姓口耳传颂,奉若神明的“名医”,这些名医,医术高明自不必说,同时也医德高尚,有一颗仁慈悲悯之心。志丹县就有这么一位被人称颂的名医,他叫侯治强,是县中医医院针灸科主任,副主任医师,兼副院长。
侯大夫主攻针灸、正骨、按摩,对肩、颈椎、腰椎病治疗有独到之处。许多人都说侯大夫医术高明,每天找他看病的人络绎不绝,排队也排不上。更有人绘声绘色描述:曾亲眼看见有病人腰椎病严重已经不能走路,是用担架抬进医院的,经过侯大夫治疗后,自己走出了医院。
今年春天,县中医院搬迁到了我们学校的对面,和我们成了邻居。课余老师们议论起来,都觉得很幸运,这下找侯大夫看病方便多了!
我不是本地人,也没有见过侯大夫,对这些说法半信半疑:他已经升职做了副院长,还有功夫搞业务吗?业务还会那么熟练吗?他升职做了副院长,难道不会端起架子来?还会对病人亲切耐心吗?
有一天,和我关系好的一位老师说她脖子疼,让我下课陪她去找侯大夫治疗。我们走进中医院,上了三楼,找针灸科,果然看见门前排着长长的队伍,这都是来找侯大夫看病的患者。里边桌子前坐着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他中等个子,头发乌黑,眼神清亮,话语不多,态度温和,像一位儒雅的学者。这正是我心目中医生的形象。看见他正采用中医传统的“望闻问切”手法对病人诊治,我明白,这就是侯治强大夫了。
好容易轮到我们了。他仔细询问了病情,就拿起装在上衣兜里长长的银针,给这位老师在脖颈处扎了几针,这位老师说“轻松多了”。我很近正好双肩疼痛,就顺便说了我的症状,侯大夫听了,又摸了摸我的肩膀,脖子,说:“这是颈椎有问题引起的。我今天先给你扎几针快针,缓解一下。从明天开始你过来扎针,理疗,坚持一个疗程会有效果的。”侯大夫也给我的脖颈处扎了三针。银针很长,侯大夫扎的很深。可是很奇怪,针扎进去并不疼,扎过之后,果然舒服多了。侯大夫和这位老师原本认识,知道我也是学校的老师,就说:“我知道你们学校时间安排紧。这样吧,你在上课间隙过来,不用排队,扎完针就走,不影响工作。”侯大夫对病人考虑得很周到,并不端院长的架子,一下子颠覆了我之前的认知。
于是,此后的一周,我每天上完课就过去扎针。而侯大夫每次看见我,就先走过来给我扎上针,再吩咐护士通电理疗。如果哪一次我来的太迟,他也一定会等我来扎上针再下班回去。
有一次,我走进医办室,看见侯大夫正在办公室一角的简易床上给一位老婆婆腿上扎针,他扎一针,又抽提一下,并说:“你再咳,试着再咳嗽。”老婆婆试了几下,咳不出来了。原来老婆婆昨晚咳嗽一夜,难受的睡也睡不住,一大早就来找侯大夫治病。现在侯大夫几针扎下去,竟然不咳了!我亲眼见证了中医的神奇,见证了侯大夫医术的神奇!老婆婆激动的大叫:“侯治强,神神哟!我该怎么感谢你啊!”也许这种情形见的太多了,侯大夫只是淡淡一笑:“好了就好!”老婆婆又问:“我该怎么给你付钱啊?”侯大夫说小事,不用提了,自己还忙着,让她赶快走了。医者仁心,对患者永怀悲悯之心,在侯大夫这里,比金钱更重要。
我想起在新疆的妹妹很近被腰椎间盘突出病折磨,很痛苦,就在治疗的间隙向侯大夫咨询,侯大夫让我仔细询问妹妹的症状,很好有拍的片子拿给他看看,再做结论。
第二天,我把妹妹发过来的片子拿给侯大夫,他仔细看了片子,又当场让我打电话和妹妹确认病症。听完之后,他告诉我,我妹妹这个症状是突出的椎间盘压迫到膀胱经了。我问他可不可以不做手术,保守治疗,他语气淡淡的说:“可以治疗”。再没有多说话。通电理疗时,旁边的护士对我说,2012年就有这样一个患者来找侯大夫治疗,这个患者右腿冰冷,掐上去都没有知觉,比我妹妹的症状还严重。但在侯大夫的治疗下,很近几年也没有犯病。我和妹妹电话沟通了一下,告诉侯大夫,我妹妹想回来让他治疗,侯大夫仍是语气淡淡的说:“可以啊。”一会儿他又再三叮嘱我路途注意事项:坐火车,要尽量躺着,要束上腰围子,一定要避免碰撞,以免病情加重。
过了两天,妹妹还是觉得路途太遥远,路上不方便,打算不回来了。治疗时,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告诉了侯大夫。侯大夫仍是淡淡的说:“可以啊。怎样治疗更有利于病人康复就怎么做。”但是他还是不忘叮嘱我,我妹妹这个病平时注意的事项,控制住病情后要如何做康复锻炼,并示范给我看。侯大夫身上体现的中医科学的严谨,对患者无比的细心耐心,让患者更加信赖他。同时,他的超然、淡泊,对名利轻看,不在意,是个不像院长的院长。这,更赢得了患者的敬重。
虽然只隔一条马路,但我在治疗结束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侯大夫。偶尔想起他,眼前浮现的永远是他被病人簇拥着的情形。侯大夫,永远是忙碌的,但同时,他也是充实的。我想,这样的人生也是幸福的吧?因为从另一方面来说,奉献着,被需要着,正是人生价值的体现。
今天,我忍不住写下这段文字,一则表达对侯大夫的赞美之情,他这个老百姓口中的“名医”,绝不是浪得虚名。“名医”,是对医生医术的赞美,更是对他医德的肯定。二则是……是我的肩膀在侯大夫治疗下,疼痛已经消失,双肩终于可以自如活动了!于是,我才能拿起笔,坐在桌前流畅的写下这段文字……
2018年4月6日于志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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