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恋】家有儿女_1
一
中午在厨房炒菜的时候,客厅传来两个孩子互相追逐的嬉闹声,眼前是灶火中热气升腾的菜肴,耳边是孩子们纯真快乐的欢笑。这一刻,心里萦绕的幸福就如这温暖的烟火,真实而美好。
我怀着儿子的时候,女儿十岁。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她兴奋地问:“是真的吗?”
我笑着回答:“当然是真的。”
她又有点疑惑地看着我说:“那你的肚子怎么不是大大的呢?”
我笑了:“他(她)现在还只有手指头大点儿,慢慢地长大肚子才会一点点变大呀。”
“哦。”女儿也笑了。
我又问她:“你是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肯定是妹妹。”
“为什么?”
“是妹妹我就可以给她梳小辫子,陪她玩芭比娃娃,还可以一起穿漂亮的裙子啊!”女儿的表情一副很向往的样子。
我告诉她,可能是妹妹,也可能是弟弟,这要等到生出来之后才知道。尽管这样,女儿还是满心欢喜地觉得生妹妹的希望比较大,甚至为这个未来的“妹妹”想好了两个好听的名字:朵朵、婷婷。
肚子一天天地大了,宝宝的胎动也越来越明显了。女儿也会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感受着这个充满活力的小生命,觉得生命的成长是件很神奇的事情,刚巧宝宝动了一下,女儿高兴地说这是妹妹在跟自己握手呢。
儿子出生后,躺在医院的床上,我心里还曾有过一丝担忧,怕女儿会因为是个弟弟而不喜欢他。没想到第二天女儿放学后,到医院看到还在熟睡中的弟弟时高兴得不得了,脸上的笑有惊喜,也有开心。用手摸摸他粉嫩的小脸直说好可爱,而且动作轻轻的,生怕弄疼了他。我告诉她,不是妹妹是弟弟。她笑着说,是弟弟也好,以后自己也有个伴儿了。看着女沈阳治疗癫痫病哪个医院儿满脸的喜悦,我也很是欣慰。
当了姐姐之后,每天放学回来一进门就先问弟弟,就连早晨上学时晚上睡觉前都要先看看弟弟,就算弟弟在睡觉,也要在床边轻轻地摸摸他的小嫩肉才肯离开。有时看到弟弟嘴角动了一下笑了,或是撅着小嘴作吃奶状,自己就一个人在那儿乐呵呵地傻笑。
每天做完作业后,看见弟弟醒着,也要伸手去抱抱,还喊他“小弟娃儿”,我问:“怎么不喊弟弟?”她说:“他比我小,是弟弟,又是小娃娃儿,不就是小弟娃儿吗?”这么一解释,还真多了几分亲近的感觉。
每天陪伴着弟弟的成长,关心着与弟弟有关的一切,甚至连爱护之心都尤为强烈。说以后如果谁敢欺负弟弟,自己一定会揍他。虽是玩笑,却也足见姐弟之情的深切。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儿子也慢慢地长大了,会坐了,会爬了,会叫爸爸妈妈了,女儿和我们一样,欣喜着他的每一点成长。
二
儿子会走会跑了,也开始慢慢地调皮了。女儿的书桌上有一盒水彩笔,他爬到凳子上,打开笔盖,将桌上的书、本乱画一通。女儿回来看着面目全非的书桌,有点生气地喊:“不要在我的书桌上乱画!”而弟弟拿着画笔,一脸无辜地仰着头,天真地叫着“姐姐……”。女儿被弄得哭笑不得,只能拉着他来找我。
有次我给女儿检查作业的时候,放在桌上的卷子被站在一边的儿子伸手抓了过去。我还未来得及夺过来,就见他两手一用力,把卷子分成了两半,还高兴地摇着双手直叫,好像自己做了件值得夸赞的事。等从他手里把卷子拿过来,已有些皱巴了,女儿一边撅着嘴说:“你这个闲人的小弟娃儿”,一边又抚平卷子用透明胶粘好。
虽然儿子的捣乱有时让女儿很生气,可儿子也有讨人喜欢的时候。拿了好吃的他会先给姐姐,一起出门的时候他会在鞋柜前帮姐姐拿要换的鞋子,姐姐剥的果皮他会帮忙扔到垃圾筒里,又或是冲姐姐做个鬼脸摆个萌态,都能瞬间让姐姐眉开眼笑地抱着他说:“可爱的小弟娃儿!”
女儿也从没有真的计较过,还是极力地做着一个好姐姐。在我洗衣服、做饭的时候,主动地带着弟弟陪他玩游戏、看电视,还把自己心爱的玩具拿出来逗他开心。
有天晚上,女儿抱着儿子在地上转圈玩,两个人都乐得哈哈直笑,在女儿把儿子放下来后,因为有些晕眩的缘故,小家伙身体重心不稳,直接摔倒了,在地上哇哇大哭。我跑去把儿子抱起来,发现他左眼角上方被家俱边缘的木头磕破了一条口子,我匆忙地抱着他去了医院,结果缝了四针。看着尖锐的针头扎进皮肤,听着儿子惊恐的哭声,我只能配合医生两手用力地扶着他的头,俯下身安慰他说:“宝贝儿不要怕,妈妈在这儿陪着你。”可我的心像被尖针扎了无数次,疼成了碎片。
回到家,我并没有责怪女儿,只是告诉她以后离危险的地方远点。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过是个大孩子,能帮忙照看已是懂事乖巧,又怎能给她的心灵划上伤痕?
好长一段时间,看着儿子眼角淡淡的疤痕,心里还是有些难受。每个孩子都是父母心中的很爱,希望时间会带走不愉快的往事,希望孩子以后的每一天都平平安安!
三
孩子的世界是一张白纸,他会涂画出许多我们意想不到的色彩,让生活的花朵开得绚烂多姿。
女儿上初中后就住校了,开学那天,我们把她送到学校,一切安排妥当,看着她坐在教室后,我抱着儿子往教室门外走,跟他说我们回家了。可他的脚使劲地在我身上踢着要下来,我放下他,看他小小的身影径直跑到女儿身边,拉着她的手让她走,把旁边的几个同学都逗笑了。原来,他这么小的人儿,就知道我们是一家人,一起来的,也要一起走。
没有了姐姐的陪伴,可能也会觉得不太习惯,儿子还跑到她的卧室,看着空空的床铺,脸上带着疑问的表情看着我,嘴里“哦?哦?”地叫着,好像在说:“姐姐怎么不在家,怎么不回来陪我玩?”
每个周五的傍晚,我做好了饭菜,坐在沙发上陪儿子看着动画片等着女儿回来。一听到敲门声,我告诉儿子:“姐姐回来了!”他“哦!”地一声身体向前一倾从沙发上溜下来,跑到门边,踮着脚,手刚好够着门把手往下一拉,门一开就伸着小手把姐姐一直拉到饭桌边,女儿笑着说:“我还没换鞋呢。”他可不管,拍着凳子让姐姐坐下来吃饭,也许他知道姐姐好几天都没吃妈妈做的饭了,也许是他想姐姐了。总之,他这小小的可爱的童心,给我们传递了许多温暖和欢乐。
其实,每一颗童心都如水晶般透明清澈,我只愿这份美好能够持久一些,让我们在幸福的漩涡里陷得再深一些。
四
我常说,儿子没有女儿小时候听话。可能因为是男孩,骨子里就有调皮的因子。客厅的沙发靠窗而放,他总是爬到沙发上,又顺着沙发靠背爬到窗台上坐着看电视,刚把他拉下来,一转身他又爬上去了,还做个鬼脸呵呵地笑。
他也看不惯家里整齐的样子,摆得好好的玩具非要扔得东一个、西一个,甚至连厨房的柜子里都有。把装在收纳箱的积木倒在茶几上,自己拼了一会儿后,又用手把积木拆开胡乱地推到地上,然后还用脚把它们踢到茶几下、沙发下、电视柜下。
女儿曾羡慕地说:“弟弟有好多玩具啊!”确实是的,看看家里,早教故事机、图画书、小手枪、玩具车、遥控车、挖土机……到处都是他的玩具,女儿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可只有数得着的几个毛茸小玩具。
那时候家里的经济状况不是很好,十年之间也是一个跨越,自然没法和现在相比。我还想着怎么安慰一下女儿,她却又笑着说:“没事,反正弟弟的玩具我也可以玩,我陪他玩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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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懂事的女儿也明白,爸爸妈妈对他们的爱都是一样的,所以很多时候女儿都是让着儿子的,看电视让弟弟选他喜欢的动画片,暑假去北京旅游回来,还买了个《小猪佩奇》里面的乔治玩偶送给弟弟。
女儿还说:“等弟弟上小学的时候,我就上大学了,到时我可以给他买礼物了,他想要什么我都给他买。”想想这样的日子就像春天的阳光般美好,两个孩子在相亲相爱中慢慢长大,共同迎接生活中的风雨,长成两棵健壮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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