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真是实的故事。这故事除了我自己以外,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今天我没征得她的同意,擅自发表出来,当然,事实上也没有办法征求她了,因为她离开这个世界已经五年,今天是她的忌日。我只能在这里向她祈祷:兰,你安息吧。我对不起你。
兰,姓张,是我当年的同事,她比我小很多,那天发生的事情也实在太突然了。
老妻病故一年多了,孤独寂寞,无处话凄凉。虽然也曾有朋友给介绍过几位,但都因各种原因而告吹。一个主要原因还是我这孤僻高傲的个性使然。
按说七十岁的人了,照传统说法是“人活七十古来稀”,但社会在进步,这说法如今已是时过境迁,据相关部门近年统计,我们的平均寿命已经超过了八十岁。应该是跟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有关吧。所以,尽管我已经年逾古稀,但仍然是身强体健,耳聪目明且记忆清晰。
说来话长了,自打老妻病故后,早晚出外溜达时,常常遇到一位原单位办公室女士,每次见面对方都热情地打招呼。出于孤僻的个性,却从没认真对待过。甚至连对方的眼神都不曾留意,如今想来真让我痛不欲生!
那是一位温柔和善文雅的女士,是在我管经营时期的财务组出纳员,因为比我小近20岁,所以我一直称她为小张。人长得虽然不是很漂亮,但做为一个50岁的女士来说,衣着打扮也还算很得体的。中等身材,瓜子型的脸蛋上每当开口讲话,总是先从嘴角流露出浅浅的微笑,平易近人。就是这样一位幸福完美的中年女士,昨天深夜突然静悄悄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家属说是急病。
兰,永别了!
现在我不能不承认,小张的离去与我有直接关系,准确的说,我就是葬送她的罪魁(尽管这事除了我自己,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为了赎罪,我不曾(也不能)征得她的同意,我要完整的把五年前的经历写在这里,以示对兰的怀念:
1月4日,这是个平凡又不平凡的日子。说它平凡,那是因为每年都有的一天;说它不平凡,是因为在我一生的记录中出现了一次严重的败笔。这一天,很可能就是小张做出决绝的日子。
下午三点多,我结束了和网友的调侃,准备出去活动一下。这里是我一年前才购置的一套住宅,人生地不熟,在外面转了一圈,没见到一个熟人,兴味索然,信步又走了回来。刚回到楼口,恰巧就遇到了她。常规的寒暄过后,很平常的一句话脱口而出:
“到我家坐会儿吧.”我说。
“好的,我正要看看你的新居。”她立刻应允。
至今想来简直是鬼使神差,她大大方方地跟我上了楼。这倒让我很觉尴尬。进屋落座后,还是她那爽朗的笑声缓解了我紧张的神经,于是,我们谈起了各自退休以后的生活经历。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她的先生已于三年前就去世了,她虽有一儿一女,但一直没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据她说是媳妇与她合不来,儿子偏向媳妇,女儿出国了......
已经是该做晚饭的时间了,她还没有离去的意思,是我提出要做饭了,她微笑着说“这是下逐客令了吗?”我笨拙的嘴竟然语无伦次,所答非所问的说“我做饭可慢了”说着,竟然全无礼节的独自去了厨房,在厨房里的我手足无措,此间她却也跟了进来:
“您忙,我就不打扰了。”
一面说着,一面在换拖鞋,临出门时的一回眸给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我分明看见她眼里那两滴泪珠中,饱含着复杂的情感与忧伤。接着就是急促的下楼声,当我换下拖鞋追出楼道时,她已经消失在茫茫的夜幕里。我怅然若失,回到楼上也没心思做饭了,一直在打算下次见到她的时候怎样道歉。然而,几天后我却听见了她离世的噩耗!苍天啊,惩罚我吧。小张,我不相信你是突发急病!
我,太冷酷了!
兰,你也太残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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